In Silence
祝小周十七岁生日快乐！
半原著向 私设小周是轮回公会里的一个高玩，实力接近职业选手的那种
关于第十赛季总决赛，由于私设中把轮回众人变成了普通高玩（。所以和兴欣对决的换成了也很喜欢的蓝雨
关于荣耀有私设，有ooc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
@
01
“你看到最新的消息了吗”
“叶秋退役了”
周泽楷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脑屏幕，视线在对话框的最后五个字上来回逡巡，好像这样才能相信这他既没有眼花也不是在做梦。鼠标在退出游戏的选项上顿了一下，周泽楷还是给已经下线的好友留了一句“谢谢”。
关掉了荣耀之后周泽楷又打开了荣耀的论坛，果不其然首页几乎全都在刷“斗神退役”这个消息。点进一个个标题前带着小火苗的帖子，有的人拿着嘉世近几年的比赛成绩，言之凿凿地说“斗神”早已经跌下神坛，状态下滑的叶秋早就应该退役；也有粉丝上传了自己剪辑的一叶之秋精彩瞬间集锦，哭喊着叶神不要走。周泽楷只觉得心情莫名地更加烦闷。他从电脑桌的抽屉里翻出一张第二区的账号卡代替之前那张插进了登录器里，重新打开了荣耀。一个装备外观颇有一叶之秋风格的战斗法师Silence就出现在了龙骨深渊副本入口的旁边。
上次下线好像有点太匆忙了，周泽楷想，下次还是在主城里下线吧。他操纵着Silence在龙骨深渊副本入口附近转悠了两圈，此时正是凌晨，副本外面几乎看不到人影。周泽楷正想去别的地方随便打打小怪打发打发时间，屏幕上却突然跳出来一个组队邀请，紧接着跳出来的是有人从私聊里发来的消息：
“一起刷副本吗？”
发来邀请的是一个叫十木的战斗法师。周泽楷看了一眼Silence一身混搭的蓝紫装，自觉刷个55级的副本应该没有问题，顺手就进了队伍。进了之后却发现队伍里只有十木和他两个战斗法师，周泽楷迟疑了一下，在队伍里打字问道：
“两个人刷？”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就两个人，我MT，出了装备按需求分，不要的和稀有材料一起Roll点，行吗？”
周泽楷也不是为了装备和稀有材料来打副本的，确认了一下可以刷完副本就和十木一起进了龙骨深渊。单看十木精准的走位躲过了Boss骨龙托尔顿吐出的龙息，周泽楷所属的轮回公会的顶尖MT也鲜有这样的操作。再看输出列表上比他低不了多少的数据，周泽楷估摸着这大概是哪个高手的小号――说不定还有可能是联盟里某个职业选手的小号。
出了副本后，两个战斗法师一起坐在副本入口旁边喝饮料回蓝。十木突然在私聊里给周泽楷发了一连串的消息：
“输出打的挺好。”
“不过你的走位习惯和个人风格都更适合神枪手。”
“不如换个职业试试？”
02
周泽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师和家长口中的乖孩子：学习成绩好，不打架，不玩游戏，性格安静又内敛。他第一次真正地接触游戏，是15岁那年，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同班同学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张荣耀的账号卡：“要来试试吗？荣耀和之前的那些游戏不一样，我保证是真的好玩。”
他收下了那张账号卡，却也没打算真的去玩这个叫做荣耀的游戏――就像之前他做过的很多次那样。不过，看到账号卡上印着的有“荣耀”两字的LOGO和背面大大的GLORY，周泽楷还是没忍住偷偷上网百度了一下荣耀。点进官网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一张图片，是一个手执漆黑战矛的背影。周泽楷没犹豫多久，又点开了荣耀官网中点击量第一的一个视频。那时的他看不懂这个叫做一叶之秋的角色的操作者技术有多么强大，他只知道――
他的血液为此而沸腾，他的心跳为此而加速。
当晚，乖学生周泽楷第一次悄悄溜进了他家楼下的那个网吧。荣耀的第二区中多了一个叫做Silence的战斗法师。
不得不说周泽楷在荣耀上很有天分。在那个因为斗神叶秋而战法遍地走的时代，和其他无数人一样对着论坛上署名叶秋或是一叶之秋发布的攻略，周泽楷硬是从万千战法中杀出了一条路来，成为了神之领域小有名气的高手，甚至有不少大公会都向他递来了橄榄枝。不过那时的周泽楷正为了日渐繁忙的学业而费尽心力，自然也没有时间加入一个大公会固定和别人一起刷副本，只好一个个略带遗憾地回绝了过去。
暑假开始的第二天，周泽楷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骗过父母，坐在网吧里打开了久违的荣耀。找几只小怪熟悉了一下手感之后，周泽楷操纵着Silence直奔竞技场。他的水平在普通玩家中算是相当高的，因此毫不费力地连续赢得了几场“荣耀”。周泽楷原本以为这天的竞技场他大概可以像之前一样一直赢下去，不料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他被另外一个战斗法师完虐了，一分钟左右，Silence的血条就被清零。
周泽楷平时看着安静乖巧，骨子里却固执得很，被对方虐了一把也不丧气，马上打字喊对方再来，这次和上次只有一点不同：他坚持的时间长了一点。
如此反复了几次，周泽楷再一次打下“再来”两个字的时候，对方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点下准备。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燥热起来，周泽楷伸手把略长的头发拨到一边，只觉得呼吸都带着几分躁动。他打的正是酣畅淋漓，对方却突然停下了，这让他有种满腔热血无处发泄的感觉，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他觉得这个战斗法师大概是不会再和他打了，于是准备换一个对手继续今天的竞技场pk之旅，只是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毕竟这么好的对手并不常见。这时对话框里突然跳出了几行字：
“打得挺不错的。”
“不过你的风格更适合神枪手。”
“想过换个职业玩玩吗？”
周泽楷愣了愣，斟酌着字句在输入框里打了很长一段话，最后又按下删除键全部删去。他犹豫了很久，最后发出去的还是只有一句：“谢谢。”
那天晚上周泽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也睡不着。他想着一叶之秋势不可挡的战矛和一往无前的气魄，心里明白自己的战斗法师是不可能玩到像叶秋的那个境界的。如果真如那个战斗法师所说换一个职业，说不定还可以离最高处更近一点。他崇拜叶秋，却又不仅仅是为了叶秋的强大而赞叹折服，他渴望着能和叶秋站在相近的地方，作为一个真正的对手和叶秋交手，大概他完全不能敌过那人手中的一杆却邪
――可是他想追逐，而不是成为光芒下最寻常的一道影子。
神之领域中，渐渐有一个神枪手的名字开始在众多玩家的口中出现：一枪穿云。
03
这个场景，和记忆中那个已近模糊的竞技场的夏日何其相似。
周泽楷怔愣了片刻。屏幕里的战斗法师没有了他的操作，也呆呆地现在原地。十木似乎觉得他沉默的时间已经有些长的过分了，主动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周泽楷才如梦初醒般重新握紧了鼠标。
“你的外观和技能点加点都很像一叶之秋，是叶秋的粉丝吗？”
“嗯。”
“我觉得……他的状态，没有下滑。”
“是队友，做的不好。”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周泽楷就有点后悔了。虽然他心中确实一直都是这样认定的――斗神依然是那个一往无前的斗神，但嘉世已经不再是那个开创了王朝的嘉世了。那些不该有的漏洞与空档，那些本应该及时到达的支援，都是一杆却邪在左支右绌，或者还有沐雨橙风和她的吞日。可普通玩家看不到这些，电竞记者也看不到这些，他们所看到的只有嘉世惨淡的比赛成绩，于是骂名潮水一般涌向了漩涡中心的那个人，直至今日仍未停歇。周泽楷为叶秋感到过愤怒，也感到不值，他曾在胸腔中无数次呐喊“不是这样”，最终他学会了沉默，因为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面对这个陌生的战斗法师，平日里的沉默无端端被撕开了一条缝隙。周泽楷心中所想在键盘上变为了简单的几个字，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他第一次感叹为什么荣耀的聊天系统为什么没有撤回消息的功能键，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轻易地把这些宣之于口。不过周泽楷很快又冷静下来，他想，难听的、胡编乱造的言语他看到的还少么？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在意了不是吗？这样想着，他竟然还生出了几分从容，无畏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说。”
“叶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样的回答却是周泽楷始料未及的。十木的想法似乎和他一样，是少有的与众不同――又或者只是没有说出来，内心不知道已经把他嘲讽过了几次。不过这样的善意已经弥足珍贵。周泽楷的手指在键盘上方停滞了一会儿，最终从对话框里出现的依旧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谢谢”。他犹豫了一下，向十木发送了一个好友申请，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同意，就干脆利落地下线了。
已是凌晨。周泽楷关掉荣耀之后却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打开了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他点开其中的第一个视频。视频录制的时间已经有些久远，稍显模糊的画面里的场景有些失真，熟悉的战斗法师带着一个个华丽的炫纹冲向敌阵，兵刃相接的音效不断从耳机中传出。他又回想起那个下午，尚不懂游戏的他第一眼就被斗神吸引。他回想起刚开始练习神枪手时，他操纵着一枪穿云，对着署名一叶之秋或是叶秋的视频和攻略，反复练习押枪与飞枪甚至尝试性地探索枪体术……
周泽楷曾无数次触摸到冷冰冰的白底黑字下的那颗火热的心脏。
那绝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会拥有的。
04
十木已经很久没有上线了。
周泽楷习惯性地登上了战斗法师Silence这个号之后，又一次看到了好友列表里对方灰暗的头像，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自从上次他们互加了好友之后，周泽楷玩这个小号的频率比以往都更高了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巧合，每次他一上线，很快就会收到来自十木的组队邀请，几乎要给人一种对方是在等他的错觉。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会一起刷副本――两人刷五人副本，或是跟着十木找到的团开大型百人副本，偶尔他们也会一起打打竞技场，虽然两个战斗法师的组合实在不能算是适合打竞技场，不过好在两个技术过硬而且配合默契，总的来说还是赢多输少。
接触越来越多之后，周泽楷不得不承认，就算在职业选手之中，十木应该也是相当厉害的那一类人，不仅仅是他个人实力很强，还有每次打副本或者竞技场，十木开麦指挥的时候，对职业的理解和相应做出的战术安排，实在是令人叹服。
周泽楷在登录器中换上了一枪穿云的账号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关于十木的事情。这人不怵意料的话应该就是职业选手中的某一个了，联盟中的战斗法师不少，虽说公认最强的是叶秋，但是打的好的其实也不少。
一登上游戏，不断闪烁的新消息提示就吸引了周泽楷的注意力，于是他暂时把十木的事情放下了一边。消息还是那位现实中也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发来的：
“新一轮的挑战赛不是快开了吗？有一支战队的队长名字叫做叶修，用的就是在整个神之领域都出了名的那个散人君莫笑。”
周泽楷在心底默默地又向总是帮他留意着联盟里最新消息的好友道了声谢，回复对方自己知道了，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说改天请他吃饭，这才拿出手机，低头刷起荣耀论坛来。
不出意料的，荣耀论坛首页又有一大半都是关于叶修的。
周泽楷不由得一笑，叶秋虽然不露面，却总是荣耀玩家们最关心的对象。一遇到关于他的事情，论坛里几乎都是“万栋高楼从地起”。
现在的帖子很多都是在猜测叶修是不是就是叶秋的，更多的是说叶秋早就想换个新战队，所以干脆离开嘉世自己组了一支新战队杀回联盟，不然为什么他离开嘉世不到一年就带头牵起了战队参加挑战赛？很多曾经的嘉世粉和叶秋粉都开始对他口诛笔伐，相信他愿意为他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周泽楷点开了一个君莫笑打副本时的录像，那把银色的千机伞在君莫笑手中不断切换出各种形态，以极快的节奏甩出了不同的低级技能。他心想，叶秋――或者现在可能应该叫他叶修了，对于荣耀和嘉世的热爱，明明已经如此清晰了，不是吗？
热爱荣耀，所以十年之后还能像刚开始一样心怀着最简单的赤诚又从零开始，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次回到了熟悉的赛场；热爱嘉世，所以在不得不做出改变，而嘉世本身不愿意改变的时候，背负骂名只身离开。他希望嘉世可以更好，哪怕因此他要离开这个他一手拉扯大的战队。
叶修。周泽楷默念了一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轻轻弯了弯嘴角――
欢迎回来。
05
周泽楷坐在电脑前，耳机中传出两位解说一唱一和地感叹。这也不难理解――曾经缔造出一个王朝的嘉世战队，刚刚与挑战赛冠军失之交臂。击败他们的，正是他们从前的队长叶修带领的兴欣战队。
“嘉世很强，但是，兴欣赢得了比赛。我们是冠军，这是属于我们的荣耀。”*
叶修如是说道。在回答司仪的问题时，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接过联盟主席递过来的荣耀职业联盟注册资格证书的时候，脸上才带出几分笑来。
又一段新的征程的起点，此刻已在脚下。
周泽楷忍不住又露出一个笑来――在有关叶修的时候，他总是不吝于展露自己的好心情。打开荣耀，他登录的是战斗法师Silence这个小号。刚进入游戏，他就收到了一个组队邀请。
是十木发来的。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点了同意。队伍频道里很快跳出来一句话：“不好意思哈，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怎么上线。”
周泽楷慢慢打字回复：“最近在看挑战赛，玩的时间也不多。”
“叶修的散人，很强。”
“估计联盟里那几个豪门战队现在都在研究散人，”十木的话中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那几个人大概都还在为散人头痛吧。不过没有千机伞，他们也模仿不了散人。”
周泽楷看见了最后一句话，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不只是千机伞。”
“叶修，独一无二。”
君莫笑的特殊之处不仅在于那把可以任意变换形态的千机伞――千机伞是可以复制的，更是在于操作的那个人。放眼全联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对于荣耀每个职业都这么熟悉的人，找不出能打出如此快节奏连招、对每个微操都掌握得如此熟练的人了。
所以君莫笑是独一无二的，散人是不可复制的。
这次，十木隔了一段时间才回复：“所以，散人才不可能成为主流职业。”
“走吧，今天刷织银湖。”
织银湖是刚开不久的75级五人副本，虽然荣耀更新等级上限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由于75级副本的难度比较大，所以来打75级副本的人还不多，大都是各大公会里的高手队来刷材料。周泽楷用一枪穿云的时候已经和公会里的人刷过很多次了，却鲜有像现在这样悠闲的。
荣耀的场景一向以逼真出名，但是普通玩家很少有注意场景的时候，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副本和竞技场上。周泽楷也很少关注这些，今天却格外放松，手上的操作没有停，却时不时分心。织银湖无愧于这个名字。风在湖面掀起一阵微澜，水花折射出细碎的阳光。垂下的柳树枝条轻轻摇摆，柳絮飞扬。
“小心点儿，老是走神可不行啊，Silence。”
他和十木都开了麦，方便在打副本的时候沟通。对方带着点调笑的熟悉声音让周泽楷马上回过神来。刚刚应该是十木帮他解决了一个小怪，周泽楷沉默了一下，轻声答道：“不会了。”手上干脆利落地又解决了一个小怪。
这么一打岔，十木干脆和周泽楷边打副本边聊起天来。开麦和十木聊天的次数并不少，周泽楷和对方已经算是熟稔。十木的声音混杂在织银湖里微风扫过柳叶的沙沙声中，有些失真，却又因此显出了几分温柔来：“之前和你说过的，考虑过神枪手吗？”
周泽楷怔愣了片刻，很快又回过神来：“嗯……以前，别人也说过。神枪手的号，有一个。”
“什么时候你用神枪手，我们单挑一次？”十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你打的挺不错的，训练一段时间就可以去联盟做个职业选手了。”
一枪穿云在神之领域中初露头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职业战队来问过周泽楷要不要考虑做职业选手。周泽楷自然是愿意的――他渴望和站在巅峰的那个人的一战。
可惜，天意弄人。
周泽楷摇摇头，没继续想下去。虽然和他连麦的人和他隔了两百公里*的距离，没能面对面，但是他依然严肃了表情，郑重地说：“崇拜叶修。希望自己够强。”能够强到和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和他看同样的风景。
闲聊的时候，织银湖的boss水妖塞琳娜已经倒在了地上，Silence和十木都沉默地站着，没有去捡掉落的装备和材料。周泽楷看着十木那张系统自动生成的脸，心绪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沉默良久，耳机中才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现在的小孩儿，真是……”
06
兴欣战队打进了总决赛，这是很多人都始料未及的。队长叶修再怎么厉害，荣耀毕竟也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周泽楷照例登上了Silence这个帐号。自从上次十木因为一些事情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对方上线的频率比之前还要高些。不过，除了刷副本和竞技场之外，两人之间又多了一个话题――兴欣战队。兴欣战队的战术配置，兴欣战队队员个人实力的进步，兴欣战队的赛况是否乐观……虽然周泽楷不善言辞，和十木的交流却格外的顺利，对方总能从他言简意赅的词句中明白他想说的话，并对此给出自己的看法。
兴欣战队刚赢下半决赛，三天之后就要迎来总决赛，在兴欣的主场H市举行。和兴欣一同闯入总决赛的是老牌豪门强队蓝雨。周泽楷接受了十木的组队邀请，开了麦，一边想着总决赛，觉得兴欣是有很大优势的。
“三天后的总决赛，想来现场看吗？”
耳机中传出的十木的声音立刻抓住了周泽楷的注意力。总决赛有太多的荣耀玩家希望可以亲临现场观看，只可惜一票难求。他沉默了一下，看着屏幕上一动不动的战斗法师，想起了以前一往无前的一叶之秋，还有现在锋芒毕露的君莫笑。
根本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不是吗？虽然十木看不到，周泽楷还是笑了笑，坚定地说：“想。”
十木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听到周泽楷的回答，他似乎毫不意外：“行，地址给我一下？我给你寄张票。”
周泽楷把自己家的地址发给了十木。对方收到之后“嗯”了一声表示回答，之后也就没多提这件事，一切都和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没什么分别。
关了荣耀之后，周泽楷立刻请好假，买了两天后到H市的高铁。
“第十赛季，总冠军，兴欣战队！”
现场隆重的宣布声中，象征着整体，属于全队的，刻有第十赛季，兴欣字样的总冠军奖杯，正在由联盟主席冯宪君颁给兴欣，而代表兴欣战队第一个接过奖杯的，自然是他们的队长，叶修。这是他的第四个冠军奖杯，同时却是他第一次亲手从联盟手中接过奖杯。所有人的视线在这一刻聚焦于此，见证着这个第四次，同时也是第一次冠军的诞生。奖杯。金光闪闪的奖杯，象征着最高荣耀，终于彻底交向了兴欣。
周泽楷坐在距离选手区很近的观众席上，看着叶修从联盟主席的手中亲手接过奖杯，差点滑落的奖杯被他的队友们一同接住。他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用相机定格下了这一幕――
他喜欢的，荣耀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一位伟大的选手。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周泽楷并没有急着赶高铁回到S市。相反，他去了最初兴欣战队成立的地方，兴欣网吧。
兴欣网吧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街边不起眼的小网吧了，因为兴欣战队在联盟中声名鹊起，连带着有不少荣耀的玩家和兴欣战队的粉丝专程到这里来。周泽楷的行为算不上什么特别的。
“C区47号机。”吧台的小姑娘报出机器的位置，然后递回周泽楷的身份证。周泽楷道了声谢，然后沿着牌号找到了47号机坐下。他把有些老旧的第二区账号卡插进登录器中，和一叶之秋极为相似的战斗法师Silence就出现在屏幕上。周泽楷操纵着Silence去到75级副本织银湖附近坐下。此时织银湖旁正有微风拂过，溅起小小的水花――
一只手搭在了周泽楷的肩膀上。周泽楷回头，正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小帅哥，神枪手练得怎么样了，来单挑吗？”
END
Attention：文中部分内容为《全职高手》原文
*：杭州到上海的距离大概是两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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